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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5月25日 星期三

幸福百分百


偶爾,會對群戲電影帶有少許憂慮,就認為會分散了角色、故事,雖然可以針對不同的觀眾年齡層編寫出不同的故事,兼顧老幼童叟,可是更考驗編導及剪接的功力。

《幸福百分百》(Mother’s Day),又一部群戲電影類型,安排在五月上映,明顯非常應節——原片名擺到明了。我在另兩部超級英雄片《美國隊長3:英雄內戰》(Captain America: Civil War)和《X戰警:天啟》(X-Men: Apocalypse)——皆屬群戲——之間,買票捧場,無非是想用較平凡的小製作和緩高漲情緒、澎湃胸臆。

《幸福百分百》分為四個故事,四個角色圍繞在各自對母親的觀感上:珍妮佛·安妮斯頓飾演的珊蒂,是個帶有兩位孩子的離婚母親,前夫出現向她坦誠戀上可以做他女兒的辣妹,並要求讓兩個兒子多跟這位繼母接觸;布萊德利(傑森·蘇戴西斯飾)是個身兼母職,撫養兩個女兒的鰥夫,因為無法撫平喪妻的哀傷,導致較懂事的大女兒有點心理不平衡,直至他碰上珊蒂;潔西(凱特·哈德森飾)方面,與父母多年未見,因為兩老始終無法明瞭年輕一代的思想,直至兩老突然出現在潔西家門口,製造驚喜之餘,亦嘗試彌補多年的感情縫隙,卻始終因傳統觀念而鬧僵;至於海報上打著茱莉亞·蘿伯茲招牌的第四段故事,主角是另兩位年輕的未婚父母,因女嬰的母親自幼遭外婆拋棄,對婚姻產生恐懼,故久久不答應父親的求婚,直至蘿勃茲飾演的外婆米蘭達,與母親相認,解釋了當初狠心離去的苦衷,母女才拋棄前嫌,有情人亦終成眷屬……

四則故事,交錯於近兩個小時的片長中,基本上只有安妮斯頓和蘇戴西斯的角色有聯繫,另兩段則幾乎各演各的,敘述本身的故事。也因此,好些時候,明明看得正要進入高潮的戲,突然就中斷,剪去另一則故事裡頭。這,當下是冷場的,需要觀眾事後自行“腦補”回去,才感覺些微好看。只是,有多少觀眾願意如此?

我是因安妮斯頓和哈德森兩位女演員而入場。安妮斯頓可說是《幸福百分百》裡頭最多戲份的,開場僅圍著浴巾,還有全片多以貼身運動服示人,健康的膚色、胸前的激凸,有夠勾魂;至於哈德森戲段,戲肉倒是圍繞在兩老身上。看見他們因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,造成與叛逆、性格剛烈的子女代溝,就算親蒞嘗試補救關係,也還是差點功虧一簣,鬧出的笑話一籮筐。

總括而言,《幸福百分百》可說是沒啥野心的小品,只求觀眾同樣不抱太大期望入場,亦能博君一笑。而台譯片名《幸福百分百》,也可說是給予全天下最偉大的女人——母親,一個祝福。


2016年5月20日 星期五

美國隊長3:英雄內戰


遲至今日才整理好、沉澱好思緒,並著手寫出《美國隊長3:英雄內戰》(Captain America: Civil War)觀後感,可見這電影帶給我的訊息、思考,實在太多、太重。

老話一句:此篇文章內有劇透,而且不僅《英雄內戰》,還包括銀幕下的MCU影集,請斟酌閱讀,誤觸雷區,算你活該!

《英雄內戰》於我,可分為兩種不同的觀影體驗,一是電影一上映,不帶任何MCU世界觀的包袱進場;二是上一部MCU《蟻人》(Ant-Man)至《英雄內戰》期間,依循其他影視作品如《神盾局特工》(Agents of S.H.I.E.L.D)、《卡特探員》(Agent Carter)、《潔西卡·瓊斯》(Jessica Jones)和《夜魔俠》(Daredevil)的播映時間,逐漸邁向英雄分化的註定事件發展。

戲前的宣傳口號:美隊陣營或鋼鐵人陣營,我二話不說地力挺前者。最大的原因是,當代社會,凡事力求速度,包括愛情。史蒂夫·羅傑斯(美國隊長)跟東尼·史塔克(鋼鐵人),許多人都會選擇後者,因為他多金、多情、多跩,壞壞惹人愛,是現代社會大多數人——無論男女——的人生目標;相比之下,史蒂夫則是老派人物、老派作風,甚至是近百年的處男。這身份這處境,若於現在拿出來自豪一番,絕對給人笑翻,可也是他珍貴之處、獨特之點,了他的人,才會真正欣賞他、守護他、愛著他——就像山姆·威爾遜(獵鷹)。為此,你可以說我可悲,說我土,說我怪人,說我品味小眾,我承認。我對美國隊長的忠心,就是如此。

二刷電影之後,我動搖了,我猶豫不決,無法第一時間下決心,是否真能義無反顧地繼續忠於美國隊長。雖說,電影裡頭,無論美國隊長或鋼鐵人都沒錯,只是以“能力越強,責任越大”的老套前提下,他們確實無權決定無辜民眾之生死;可是,邪惡一旦爆發,在所難免造成附帶損害——死傷,若復仇者聯盟不出來“干涉”、阻止,雖可避免越少的死傷,但,世界就此墮落……片中有提到一個論點:因為這八年來(自二〇〇八年《鋼鐵人·Iron Man》算起),異人族(或蒙面的超級英雄)漸多,繼而欲挑戰他們能力的壞蛋也越多。是有點維持自然生態平衡之說法——就像MUTO不出現,哥吉拉也絕不現身的意思。那麼,這些平民百姓的犧牲,是否也是自然生態欲取其平衡的自然法則?這可謂先有雞或先有蛋的無盡哲理,我參悟不透……


說回美國隊長,他是正義的化身,絕不向惡勢力低頭,無論敵方有多大能耐、就算自己能力所不及,他都絕對會奮戰到底,縱使犧牲自己亦在所不惜——可從第一集和《復仇者聯盟》(The Avengers)中得知其中心思想——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形象。他這經歷過非一般經歷的老靈魂(後來才懂還有酷寒戰士),在第二集亦看見官僚主義的缺陷,甚至身受其創,所以,當那位羅斯國務卿(我從《無敵浩克·The Incredible Hulk》始就不爽這角色)大喇喇地拋出《索科維亞協議書》在復盟面前,第一個反對的,可想而知是美國隊長。“萬一政府不讓我們去做我們該做的事;萬一政府命令我們去做我們不該做的事。我們還是應該由自己做抉擇;我們的所作所為,該由自己負責。”如此正義凜然的話,出自美國隊長口中,這,可以理解。

至於鋼鐵人,他的立場、身份,更左右為難。他是MCU電影世界觀的“創始鼻祖”,因為他的傲慢、自大,世人都懂接下來會是超級英雄“協助”維護世界和平的時代,也就有“反英雄”的崛起。後來的史塔克,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,而他選擇的方式,就是嘗試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式,結果反效果,造成奧創“時代”的索科維亞事件。他經歷過幾次瀕臨死亡邊緣,如第一集的子彈碎屑流入心臟、第二集的血液感染、《復仇者聯盟》中捨己為人進入異世界等,深深明白“死亡並不恐怖,恐怖的是前往死亡的過程”之道理。他不願世人——包括復盟夥伴——經歷那等痛苦,加上自己的雙手,總是帶來毀滅級的人命傷亡,故,他妥協於政府。站在男人的立場,你可以說他沒骨氣,但絕不可直接妄下定論,說他“錯”。


《英雄內戰》的起承轉合,皆落在酷寒戰士這一角色上。在此就不說透劇情,我想分享的是,電影最後,他做出回歸冰凍狀態的決定,是好或不好。借用一則希臘神話故事——伊底帕斯,這位底比斯國王,在不知的情況下,弒父娶母,而多年以後,他知情了,並沒抱著“不知者無罪”的心態而原諒自己,堅決刺瞎自己的雙眼,餘生給予自己比死更痛苦的懲罰。酷寒戰士的選擇,一開始於我,是一種逃避的懦夫行為;後來細想,在那風頭火勢之時,暫時逃避,也不過是給眾人一個冷靜下來的機會,畢竟眼不見為淨,耳不聞清淨,加上搞到內部分裂的真兇齊莫已受伏於法網,酷寒戰士並非罪無可赦。

只是,齊莫使用嫁禍酷寒戰士的手段——《不可能的任務》(Mission Impossible)的易容術——我了解復盟其他成員並不知曉有這科技,選擇眼見為憑,只是,撇除美國隊長對巴奇的兄弟情,黑寡婦難道不懂嗎?為何她沒即刻說有這種科技?雖然事後她嘗試補救——幫助黑豹之餘,又放走那兩位老人家——可她的行為,我難以接受。至於其他出場的角色,有一些我真的覺得浪費了,如鷹眼、蟻人、蜘蛛人。雖然三位都有“要務纏身”,如鷹眼抱著要保護緋紅女巫、不再讓麥希莫夫家族斷絕後根的心態;蜘蛛人是替下一部個人電影鋪梗;蟻人則是替他加入復盟鋪路,可是他們的出現,於我是分散了觀眾對主角的專注,那一幕機場的決鬥,精彩歸精彩,卻是最大冷場。

另外要談的是最大反派齊莫。齊莫其實不算是邪惡,他也純粹是為了復仇——說到復仇,為何復仇者聯盟取如此名字?到底是為了什麼復仇?從一開場,他殘忍地殺害那幾位關係人,除了從內部瓦解復盟,最終目的還是要找到另五位蘇聯留下的武器遺產——“酷寒戰士”,一舉消滅之,以讓未來更美好。他如此崇高的精神,有錯嗎?那兩位遭他毒手的人——蘇聯退役將軍和心理醫生——還有在維也納簽署和平協議地點遇難的原瓦甘達國王(黑豹他老爸)及其他民眾,不也是他為了世界和平而造成的“附帶損害”?齊莫也是讓我戲後“苦不堪言、添加煩惱”的原因,實在恨不了他。還有黑豹選擇原諒的情操,也是令人戲後崇拜不已。在此就不贅述,你自己入場體驗。


電影最後,美國隊長選擇拋棄盾牌,踏上如夜魔俠、制裁者等人的後路,同獵鷹、鷹眼、緋紅女巫和蟻人(震蕩女黛西亦是),以“outlaw”模式維護世界和平;而史塔克等人則站在政府控管下。美國隊長終究堅持自己對何謂正義的心態,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存在價值;史塔克如是。唯有如此,才是最佳的為民(人類)服務之方式——政治朝野黨派,不也該如此嗎?

最後的最後,我,依然選擇忠於美國隊長,畢竟這政府太黑暗了;當然,我亦尊重史塔克的決定。又或許,如果瑪莉亞·希爾探員出面回應,我則會跟隨她。


2016年5月16日 星期一

換腦行動


“鬼,是一種能量,它不分晝夜地存在於這世上。一些枉死的復仇鬼,因為能量大,可以影響人類的視網膜神經,讓人產生幻覺;能量更大的話,可以影響到人的腦細胞跟運動神經,即俗稱的鬼上身……”(摘自《回魂夜》經典語錄)

請放心,在此與大家分享的,不是鬼片,而是科幻懸疑片《換腦行動》(Criminal)。以“鬼”為序,其實只是角度上的“轉換”,以獲得更大的觀影樂趣。

《換腦行動》故事述說知悉破案機密的探員比爾遭恐怖分子狙殺,於是在情報單位安排與知名神經學家的協助下,將其記憶與技能植入重罪犯傑瑞可(凱文·科斯納飾)身上;唯一難處是,警方必須掌控這個難以控制的罪犯來完成比爾原本的任務,阻止恐怖分子的企圖……

電影中的傑瑞可,是腦部完全“零開發”的怪咖——至少有一點點啦,比如語言學習——完全沒有道德準則,不曉分辨是非黑白,行為純粹依靠生存及慾望本能,也因此被囚禁。而當神經學家“硬硬”注入比爾的記憶至他的腦中,導致他之後的行為,也被比爾“感染”,漸漸產生了道德觀與規範——這不是鬼上身是什麼?

當然,這也是一個人選擇從善或墮落、壞人變好人的勵志故事——

傑瑞可的角色設定,起先並不討喜——為了自由,他殘暴殺害護送警員,還“順手”拖無辜者下水,嘗試轉移偵辦方向;他甚至嘗試玷污比爾的妻子,以滿足獸慾,只是比爾適時出現在其腦中,才阻止了他的計劃。隨著比爾的“能量愈大”,搞得傑瑞可痛苦萬分,觀眾才開始對其產生憐憫。當傑瑞可秉持著“雙倍奉還”的自我原則,一步一步地揭開恐怖分子的身份、瓦解幕後首腦的陰謀,此時他散發出的壞男人(反英雄)魅力,是最帥氣的。此外,傑瑞可與比爾“結合”所產生的後遺症帶出的笑果,也替這緊湊萬分的故事,帶來難得的緩和緊繃情緒的空間。

總的來說,如今這類每隔一段時間即出現的科幻驚悚題材,等於不時給觀眾思考的寓言故事,思考這些所謂的科學,到底是幫助建立或毀滅人性——比如《啟動原始碼》(Source Code)、《攔截記憶碼》(Total Recall),都是此類型電影的例子。


2016年5月10日 星期二

杉原千畝


或許是我的錯覺,總覺得最近馬來西亞片商引進的日本電影,少之又少,再不然有幸看過的話,品質實在慘不忍睹——如改編自漫畫的《進擊的巨人》——總之,自己網購DVD的,會比較好看。

當然,也會有一兩部聽都沒聽過,電影院卻上映的,就會隨緣地入場了。這部《杉原千畝》就是如此,當各放映廳都保留給“超級英雄瘋”時,沒戲可選的情況下——又不想看鬼片,我最怕的了——《杉原千畝》倒是滿足了我這影癡的戲癮。而且,它拍得不錯!

《杉原千畝》改編自真人實事,敘述日本外交官杉原千畝的事跡。此電影將故事著重在二戰期間,當時被派駐立陶宛的衫原,如何不顧加入軸心國的日本高層命令,私下放行簽證給猶太人,結果據載,他拯救了逾六千名猶太人的生命,可歌可泣!

看過的大多數以二戰為背景的電影,都以同盟國(蘇、美、英、中等國)為忠義的一方——立馬想到《美國隊長》(Captain America: The First Avenger)、《珍珠港》(Pearl Harbor)——而納粹是奸的自然不在話下,連帶把日本、義大利等最終戰敗國視為“反派”,大力撻伐之、消費之。歷史由勝者所撰,這是史學的不二法則。所以,《杉原千畝》的創作,是以人性的偉大為扶持主角的支撐點。戰亂之下,生死交關,要保持人性光明的一面,實屬不易,甚至被多個國家列為“不受歡迎的人”(即片名Persona non Grata原意)。電影中的衫原,好幾次也面臨躊躇不前、猶豫不決的境況,可他不管難民國籍為何,最終仍選擇拯救人命,可說是“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”。

而更感動我的是,衫原對“反政府”的思維與勇氣。在戰爭這等可大可小、觀乎國家存亡的事情面前,衫原仍舊遵循自己的內心,選擇“背叛”,要有多少的勇氣?背負著的壓力又何其多?他是反對政府,而非叛國。瞧他獲悉日本戰敗時而悲傷哭泣的行為,可證實他的愛國情操。而他選擇幫助猶太難民的信念,源自於哈爾濱學院(當時稱為“日俄協會學校”)的校訓,電影中另有一位日本高官,也同樣畢業自該校,同樣做出拯救人性的重大決策。也因此,當國家秋後算賬,誤以為衫原與猶太人有金錢交易而罷黜他,直至二〇〇〇年衫原往生後五年,才認同這位偉人的地位、身份與行為。

本片為紀念二戰結束七十週年而攝製,具有緬懷、悼念當時的犧牲者之意,也帶出祈願世界和平的訊息。實力演員唐澤壽明飾演杉原千畝一角,精湛演技不在話下,連英語對白也說得如我這般不看字幕亦聽得懂,備足功課,可謂全片的中流砥柱。本人對他的印象,除了較近期的《20世紀少年》三部曲,還得追溯至十幾年前、轟動一時的日劇《白色巨塔》。

俗語有云:亂世出英雄。縱使日本屬於二戰時期的軸心國,征討東南亞期間做出許多令人髪指、泯滅人性的侵略行為,可別如此就認定所有日本人都是野獸,杉原千畝是當年一個屬於小眾有良心的典範。


2016年5月3日 星期二

真愛有夠殺


我是為了女主角安娜·坎卓克入場,結果完全是被男主角山姆·洛克威爾吸引……應該是說山姆飾演的殺手角色法蘭西斯所吸引。

像我這種對職業殺手有百分百好奇與崇拜的影癡,在多年的電影灌輸下,心目中盜亦有道的殺手,不外乎是外形冷酷、表現專業,搭配以一顆有點暖意的心,比如《終極追殺令》(Leon the Professional)的李昂、《大叔》裡的泰植、《捍衛任務》(John Wick)的約翰·維克……李昂可以為了一個小女孩而選擇放棄自己一成不變的專業領域;泰植同樣為了一個小女孩的生命而選擇重出江湖;約翰·維克更“離譜”,為了一隻狗,選擇搗毀一整個犯罪集團。若以一句話來形容這幾位殺手角色——這個殺手不太冷。


《真愛有夠殺》(Mr. Right)裡的法蘭西斯,又有別於以上提及的殺手。他同樣盜亦有道,只是良心讓他選擇奪取僱主的性命。即,誰要是僱用他,讓他殺害某某人,他就會反過來把僱主幹掉。原因是:取人性命是不道德的行為。於是他唯有犧牲小我,弄髒自己的雙手,“替天行道,除暴安良”,解決這些社會敗類。

有鑒於他的作風有別於一般大眾(從影視作品)認知的殺手,故,鏡頭前呈現的法蘭西斯,是陽光型的、開心的,他走著走著會自然地秀出一兩腳舞步,旋轉跳躍他閉著眼,打鬥時拳法混雜舞攻,槍法神準,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。他是有實力的,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來,也想不到他的職業領域是非道德的——如果你覺得奪人性命是不道德的話,就算奪的是壞人性命。

直到法蘭西斯邂逅瑪莎(安娜·坎卓克飾),兩人一見鐘情,直接陷入熱戀。瑪莎有點傻大姐個性,又是一個狠狠愛的女生,法蘭西斯對她完全坦白,包括他的職業,他約會半途出外跟人決鬥並殺了對方,回來餐桌上告訴瑪莎他殺了人,不知是瑪莎真傻,還是熱戀期當中的人都是傻瓜,只當他開玩笑。直至她親眼看見法蘭西斯一槍奪取僱主的性命,她才有點無法置信。


由此可見,《真愛有夠殺》或許是齣胡鬧劇。只是看似胡鬧的表象下,也暗諷了如今世態的愚昧。別人說的老實話,沒人愛聽;說謊取悅其他人,卻又被說不老實、心機重。如此人神鬼皆非,又有多少人做人能忠於自己,做回自己?我尤其佩服法蘭西斯在心愛的人面前,言出必行,沒有敷衍;也欣賞瑪莎在知道法蘭西斯的一切之後,為了愛選擇接受他,甚至與他浪跡天涯。如此這般的情侶,若有不順遂,至少不會憋在心裡生悶氣,反而以刀解恩仇,或轉而發洩在前來緝捕他們的敵人上。

《真愛有夠殺》玩興很大。它除了帶給觀眾一個難得一見的特立獨行的殺手,把殺手這職業提升——或降低?——至另一個等級。別以為全職殺手就一定要酷酷的,殺手也可以談戀愛,有一見鐘情的權利,亦可以選擇不殺他必須殺的人。

殺手可以很陽光。